《一 》
「真是寒冷的季节,身体都没有知觉了。」
九奏一边搓着双手一边用无神的瞳孔瞟着跟在身后的两个妹妹。个头稍微高一点的是樱,今年13岁。个头矮一点的是隐月,今年12岁。
总之都不是什么可爱的妹妹角色就是了。
白神樱,白神家的大女儿,不可一世的高傲态度是她自身的特点?总而言之看到她,白神樱的时候就可以看出入骨的寒冷,对另一个妹妹隐月还好一点,对她年龄以上的不管是家人也好,学校的教师、前辈也罢,都是一副藐视的态度。
不过樱有这个资本,属于天才级别的人物。
白神隐月,属于那种男孩子看到第一眼就觉得‘哇,好可爱~!!!’的存在,但是真的很可爱,不否定这一点。但是与之外表相反的是这位可爱的妹妹的内心,数不尽的算计,总是身边的人玩的团团转。
隐月也是属于天才级别的人物。
至于我,没有任何特点就是了,在我自己眼中看的话。
属于‘渣’一般的人物。
今天很荣幸的和两位天才妹妹一起上学,在这个寒冷的冬日,没有什么比身边有两位‘可爱’的女性一起上学更‘开心’的事了,两位‘可爱’的妹妹让寒冷的风显得更加的寒冷。虽然我很讨厌她们,但是他们还是我的妹妹,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况且是父母交待送她们去学校的。
脚底不算宽大的道路上布满了雪,踩起来‘咯吱咯吱’的响。
道路两旁的雪覆盖了矮小的‘两层式’楼房,这里的楼房甚至没有树高,不像别的大城市里都是高楼大厦。
已经干枯的树木之上还有几只小麻雀,没有比这更和谐的日常了。
「比起你的其他观点,这点我还是比较赞同的,愚蠢的在那里一个人傻笑的兄长呦。」
真是毫不留情的,完美的,漂亮的让膝盖中了一箭,嘴角不经的抽了抽。
难道除了这个我其他的观点都是错误的吗?17年的人生都是骗人的吗?
「愚~蠢~的~兄~长~呦!」
隐月一边装着可爱一边用着令人耳朵怀孕的声音把樱所说的话的最后一句重复了一次,真是不!可!爱!
「你们两个!我怎么说也是你们的兄长吧?这样说自己的哥哥好吗?」
难道作为兄长就没有一点点自尊吗?此刻深深地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养成,哦不,是教育在哪里出错了,一定是出错了吧!
「唉唉?哥~哥~,你是我最好的兄长哦!」
隐月装作不可置信的回答了问题,但是说完这句话后的眼神中的不屑,是个人类都能看得出来,如果看不出来那说明不是人类了。
「哥哥?等九奏兄长你那为九的智商超过我我就毫不犹豫的承认‘九奏’这个愚蠢的蠕虫是我的兄长,现在的‘九奏’不过是比蠕虫高级一点点的生物罢了。」
白神樱小姐,你说话能不能婉转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好了,不用把本人的名字咬的这么重也可以,你的哥哥自尊心碎了一地你知道吗?
和她们一起讨论问题,是个错误的事情。
「啊...原来是这样。原来我在樱的眼中只是比蠕虫高级一点点的生物...」
虽然知道樱的态度一向高傲,但是此刻心中的火气还是忍不住往上升起来。你说哥哥对于妹妹的容忍呢?
那东西本人没有,就算有,也被妹妹们长时间的嘲讽无情的碾压掉了,就是如此。
「愚蠢的蠕虫终于有自知之明了,真是感到欣慰的说。」
...
尽管如此,也不能对樱发火,因为我的经济来源掌握在她们一句话的时间里。
这只是暂时的!并不是为了生活费而折腰!
「好了...快走了,在这样下去会迟到的。」
「哦,愚蠢的蠕虫。」面无表情。
「好的~哥~哥~」恶意卖萌。
...
*
九奏把樱和隐月送到她们所在的学校后匆匆忙忙的赶到他所在的高中,从她们的学校再去往自己的学校,虽然没有迟到,但也快要上课了。
把脑袋上还残留的雪花拍掉。
「呜——」
突然感觉脑袋里有些不舒服,扶着额头摇了摇脑袋,不过马上又恢复了正常。
..大概是感冒了吧。
真是的啊,这么冷的天就要劳累,理所当然的会感冒吧。
但是在印象里,身体的素质还没有这么差吧,虽然笔试的成绩不好,但是体育还是属于中上的。
不管了,快点去上课吧,不然又要挨骂了。
就在九奏不打算纠结这点的时候,九奏眉心处被黑色斜发遮住的地方,没有任何异常的缓慢的凝结出一个带有蓝白色纹路的图案,仿佛地狱的凛之花...
*
「呦,小九,早上好~」
「恩,早上好,班长大人,我不叫小九,是白神九奏哦。」
面前带着黑色圆框眼镜长发少女,是班长大人,为什么说是‘大人’呢,因为强势的举止与说话的语气都让人感觉这是一个强势的人。
「如此冷淡的对待唯一一个会对你热情打招呼的人,这样子好吗?」
班长大人用手扶了扶眼镜,口中的语气渐渐苛刻起来。
「我没有要求你必须给我打招呼,是这样的吧。」
冷淡的,毫不留情地反驳了班长大人的话,九奏这个人本来就是这样冷淡不在乎任何东西的人,虽然给自己下定义不太好,但事实如此。
「呵呵,那真是抱歉了九奏同学,你既然要这样子来回绝别人的好意,我也没有必要再施舍我的‘好意’给你了...」
三句话不到就露出本来的性格了呢,头有些痛,还是睡觉好了。与班长争执不会有任何好处的,于是急忙打断她的话。
「抱歉,我有些不舒服。能不能不要再谈论这个话题了呢,夜白同学。」
「你...」
墨染夜白似乎有些恼火,想发脾气又发不出来,于是只好狠狠地剁了下脚,回到了她的座位上面。
头痛似乎越来越严重了,眉心处似乎有点灼烧感。大概是昨晚通宵的缘故吧,明明觉得自己已经适应了这种熬夜的生活了。
还是...好好的睡一觉恢复一下吧。
在第一节课上课时,九奏已经陷入了深深的熟睡之中,由于座位是最后一个的缘故,所以不会有教师来打扰九奏。
*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临近黄昏了,现在已经是放学时间,教室空无一人。清晨的绵绵细雪已经变成了如同颗粒般大小的冰雹,打在地上和窗户上啪啪作响。
真不敢相信居然能够一觉睡到这种时间,而且居然没有一个人来叫醒我,难道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关心一下对于我都没有了吗?感觉有些悲剧呢,但是没办法,谁让平常对同学表现的有些不亲切,脸天生长这样,不是我的错。
整理一下头发以及衣着,看着窗外的冰雹才想起今天没有带伞出门。早上的细雪即使打在身上也没关系,但是冰雹打在衣服会湿,而且会让身体越来越冷,结论是会感冒。
早上还疼痛的脑袋随着睡眠醒来之后好像也没有那么疼痛了。
「算了,还是回去吧。」
没办法,只好被冰雹打着回家了。至于妹妹们有没有可能来送伞,想多了而已...
*
一路上除了冰雹打在衣服上有点湿了之外没有遇到摔倒之类的倒霉事,匆匆忙忙的从学校赶到家里有些气喘吁吁的。
「我回来了。」
把脚下早已经被冰冷的雪水打湿的室外鞋脱下,走到客厅。
早已回来的两个妹妹躺在沙发上看着‘儿童’节目,真是幼稚,虽然想这样的嘲讽几句,但是没有资格,应为好歹也有一些自知之明的。
从樱和隐月的身后走过,她们甚至连头都没有转一下,看来还是回房间吧,毕竟和她们还没好到可以一起看‘儿童’节目的程度。‘儿童’这两个字加重读音是因为想自我安慰一下比她们要成熟罢了。
上了楼梯走到左边第二间的门口,打开房门把身上还湿着的衣物挂在衣架上。
左边第一间是樱的房间,右边第一件是隐月的房间,右边第二间是浴室和洗漱间。早上和晚上清理自己的时间,总是会故意和她们错开,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
!!!
突然之间头部剧烈疼痛,紧接着的是呼吸困难,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向了木制的地板之上。
不禁要大声嚎叫了,这样痛苦的感觉从来没有过,就像被卡车碾过身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算是这样的大叫,房外也是听不见的,因为起初建设房子之时就把隔音效果弄到了极佳的程度。
就在以为会这样死去的时候,疼痛消失了,呼吸也渐渐缓和起来。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从衣柜之间的镜子看了看自己因疼痛而变得苍白的面孔。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对!就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把脑袋凑到镜子前,慢慢的把自己的眼皮撑大,方便能更清楚看到瞳孔。原本黑色的瞳孔,现在变得黑色之中带有一丝青白色。
这绝对不是正常人所有的吧!要不要去医院呢?
还是算了,免得被那些黑心的医生骗去了那来之不易的零花钱。所以还是不去好一些吧,再说现在的视力也没有问题,看窗外飘散的冰雹都能清晰的看见。
还是不管了,不必在意细节。
应该不要紧的吧......
没什么事情可做,还是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吧,休息一下来缓解一下头部剧痛带来的身体疲劳吧。
......
*
疲劳的睁开眼睛,从床上起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肚子在咕咕作响。
慢慢地支撑着身体把白色的被子翻开,要去觅食了。穿上拖鞋打开木制的房门至客厅,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从早上开始身体就有些不太正常了,感冒?
穿过客厅走到冰箱旁边,两个妹妹躺在那里看着电视里不明意义的节目。
从里面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晚餐。晚餐是‘母亲大人’亲自做的,味道勉勉强强还算可以。把被封着的盒子打开,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下一就可以吃了。
「哥~哥~,帮我们热一下晚餐好嘛~~~」
连看都没有看隐月和樱一眼,默默地再次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了两个妹妹的晚餐。没什么好在意的,已经习惯了被她们使唤来使唤去。
只能这样的安慰一下自己...
就在准备把端着的两个粉色盒子放在桌上时。
‘砰!’
眼前似乎有些昏暗是怎么回事...盒子..好像被打翻了...
九奏的身体好像有些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然后沉重的身体砸在了厨房的柜子上。
然而昏迷让九奏没有一丝疼痛的感觉。听到厨房有声响地樱和隐月有些烦躁地看向厨房,穿着睡衣的樱拿开手中的抱枕,大步地向厨房走去,而隐月也跟着樱走向厨房。
「蠕虫!怎么回事!我们的晚...餐?」
就在樱准备大声斥责把自己晚餐打翻了的九奏时,她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九奏。
九奏原本脸上带有一些健康血色,而现在一片惨白。隐月从樱的背后探出脑袋,看了看倒在地上好像处于昏迷状态的九奏然后看向樱。
「他怎么倒在地上了?」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虽然樱嘴上这样子说,但还是俯下了显得有些娇小的身体,轻轻地把手放在了九奏的额头上。
再怎么说也还是带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不能放着不管。现在家里又只有她和隐月两个人。
「好烫,是发烧了。」
樱感觉着自己手上地温度,已经超过四十度了。
「唉唉?那怎么办?」
樱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地隐月。
「把他抬起来,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去。」
「恩?可是...我抬不动哥哥。」
「毕竟他还是和我们带有血缘关系的人,死掉就不好了,隐月你用不着在我面前也装吧。虽然我也很不想接触到这个恶心的蠕虫。」
「...」
樱和隐月把相较之于她们要重得多的九奏抬到了沙发上。然后樱拿了一条用冷水打湿的白色毛巾放在了九奏的头上,隐月拿来了体温计放在了九奏的腋下。
「隐月,可以把体温计拿出来了。」
隐月小心地把手伸进九奏的衣服里,然后把他的手臂抬起,从里面拿出来夹着的体温计。
「姐姐..体温计是不是坏了?」
「?拿来,给我看看。」
樱从隐月的手中接过体温计,而体温计上显示的是零度,没有任何温度的零度...人的体温是指人身体内部的温度。
正常人的口腔温度为36.7~37.7℃(平均为37.2℃),腋窝温度为36.0~37.4℃(平均为36.8℃),直肠温度为36.9~37.9℃(平均为37.5℃)。
所以零度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还活着的人的身体上的。除非已经是死过一天,被冷藏在冷藏箱里的尸体。想到这里,樱猛然反应过来,立刻把显得有些瘦小的手放在九奏的颈部动脉上。
「...还活着。」
「姐姐...」
隐月的神色有些害怕,看了一眼九奏然后把疑问的目光放在了樱的身上。
「我知道..等蠕虫醒来了再说。」
随即樱把盖在九奏头上已经打湿了的白色毛巾取了下来。而白色毛巾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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